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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RaM Crossover同人小说《以眼还眼/An Eye For An Eye》未授权翻译

GF/RaM Crossover同人小说《以眼还眼/An Eye For An Eye》未授权翻译
原作者:daddygrandpaandthebeaver
cp向:Stanley Pines/Rick Sanchez
AU:杀死比尔(Kill Bill AU)

简介:
套用昆汀.塔伦蒂诺电影《杀死比尔》的剧情,桑切斯一家是著名星际罪犯比尔.赛弗麾下的杀手,其中,瑞克.桑切斯是他们中的王牌。一次任务后,瑞克背叛比尔人间蒸发,此后比尔一直追寻他的踪影。六个月后,在瑞克和斯坦利的婚礼上,比尔出现了。

P.S.cp为斯坦利叔公和瑞克爷爷,非喜勿入!

又及:只翻译了一点,就不好意思要授权了。

序章

“斯坦…利?”

这就是了。这就是自比尔.赛弗听闻瑞克.桑切斯从鬼门关起死回生之后所期待的一切。当下,比尔十分肯定,那些在瑞克的眼睛里闪光的东西被蠢才们称为“希望”。

就在这计算之中的、短暂的一刻,瑞克.桑切斯将望见一个行走的亡灵,他将认为斯坦利.派恩斯就是斯坦利.派恩斯,正如窗外正在凋谢的天空呈现着倦怠的蓝色,而整个世界正遵循一片祥和的规则旋转在银河系里一般。

比尔将这具身体小心地保存完好,他控制着鼻腔随时随地交换空气,他像个孩子一般乖乖进食,为了最后的演出精心准备。这个血肉织成的玩偶看上去十分完整,衣裳妥帖,甚至妥帖得过了头。仿佛它是个正常而讲究的人类,而不是一具遭受梦魇操控的傀儡。

瑞克动了动嘴唇,从他的舌根到喉咙深处正制造着一种有趣的声音。像一段被刀尖划破的哭声末尾,一串被扼杀在摇篮里的嘶吼,或者只是他被什么狠狠地呛住了。这几个珍贵的分秒是一切混乱的顶峰,而比尔巴不得它能持续到天长地久。

拆封一盒酝酿了四年的礼物需要耐心和等待,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顺利得让人想欢呼雀跃——那两样东西便也成了享受的一部分。不安的灰色从呆若木鸡的杀手眼里升起,比尔甚至允许派恩斯的肩膀因此而兴奋得发抖,他爱这个。他看着最后一簇希望的闪光从瑞克的目光里消失,童话故事里的巧合骗不倒他最好用的杀人机器。比尔清楚这一点,桑切斯是一个棒呆了的杀手,但比尔能让他在几秒之内崩溃成一团积攒了四年的尘埃——只消一声满意的叹息便灰飞烟灭。

比尔放任这双斯坦利.派恩斯的眼睛闪烁出病态的昏黄光辉,仿佛两颗太阳在眼眶里枯萎着蜷成一团。他抬起一只手臂,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翘起,摆成一支儿童手枪的模样。伫立在他指尖对面的瑞克.桑切斯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比尔看见那双握着真枪的手猛然收紧了,关节嶙峋出喜人的白色。

“欢迎来到最后一关,桑切斯。”

比尔发出一阵低沉的咯咯笑声,他的目光满意地舔舐在瑞克定格在不可置信的面部表情上。那恶魔的声音从一具应早已成为鬼魅的躯壳里传来: “颇费一番周折啊,好杀手。”

他轻轻抬起那两根绷直的手指,以不可思议的精确程度将这个动作重复了两次。仿佛真的有某种柔软的后坐力将这把虚拟手枪往后顶撞似的——

“BANG BANG.”

瑞克的右膝盖开始缓慢弯曲,并最终贴在地面上。然后是左膝盖。比尔透过派恩斯的眼睛注视着他如何在绝望中跪下,那笑容被撕扯得更大了。

第一章

比尔.赛弗此刻正陷在傻瓜们的海洋里。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这样。多元宇宙在上,他可以立刻掀起一场骚乱,只为趣味而生的无意义战争,可这些假设都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娱乐, 同最终目的相比不值一提。

但是,瞧瞧他们如何可笑地在舞池里旋转啊。也许仅仅观赏这个就足够了,汗津津的肉和肉贴在一起,晕头晕脑地左摇右摆。比尔忽然发觉这一切都很有趣。

看着这个衰人,斯坦——斯坦利.派恩斯满面春风地向自己走来也很有趣: 活脱脱另一个派恩斯的反面,热衷于偷走一颗颗被鲜血浸透的心——斯坦正用力拍着这具身体的肩膀,比尔回想起来宾名单上的字符,上面怎么写这个被他占据的躯壳的——杰米.斯奈克,某个斯坦的旧日老友,来自底层的垃圾。比尔盘算着,而斯坦则推着“他”挤进人群并将“他”介绍给他散发着酒精气味的朋友们。“噢,吉姆,你今天严肃得吓人!”斯坦大笑道。

比尔谨慎地注视着瑞克.桑切斯,他就站在不远处一张布置成飞天魔毯的彩桌后面。出于一种恶作剧的乐趣,比尔没有遮拦他的目光,代号黑曼巴的杀手能否在自以为还俗后依旧保持旧日的警惕呢?这个疑问像一条顺滑冰冷的小蛇缠过比尔的脊梁,他快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这个试探是危险的,几秒后也被证明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逍遥的老部下在喝酒,但那些辛辣的发酵液体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在他的眼睛里泼洒出杀意,相反,桑切斯该死的像个真正的新郎,打算在婚礼彩排上就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最后和另一个不相上下的酒鬼新郎吐成一堆。

瑞克终于放下酒杯并向他们大步走来,但他径直转向比尔身边的派恩斯。他们开始开一些恶心的小玩笑,并邀请“好吉姆”一同加入。宇宙第一邪恶的存在和(从前)紧随其后的第二名,比尔.赛弗和瑞克.桑切斯,吉米.斯奈克和某个身份神秘并且没有家人的新郎,团团围在一起,加上普通人斯坦利.派恩斯,共同组成一个可笑的三角形。比尔愤怒地微笑着,或者他为了平衡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发泄般地命令吉米的面部肌肉这么做。瑞克没有察觉任何异常。混账,呆瓜,无用的蠢货。

这让人恶心,瑞克如何在短短三个月的逃亡中彻底脱离了比尔的控制,最终变成他主子面前这一摊烂醉的欢乐混合物。有那么一会儿,比尔的指尖险些燃起火焰——桑切斯的大意自然会在日后让他后悔,但此刻不会,无论如何,在比尔为瑞克计算好的那段痛苦的时间里,都有这样一个令人沮丧的片段:瑞克.桑切斯没能认出他婚礼上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为此恼怒非常。带着期望落空的怨恨,比尔的笑容垮下了一个小角。

瑞克转身离开后,吉米亲热地搂着斯坦的肩膀,将他们俩同人群拉开了一点距离——依旧是派对的一部分,但适合“兄弟会谈”的理想地带。“所以,斯坦,”比尔开口了,他像是照顾一枚恒星级炸弹一样保持着关切但又满不在乎的语调,如此小心的试探也让他感到非常火大——“你对这个要和你结-结婚的家伙知道多少?”如果斯坦此时抬起醉眼,哪怕向他老友的脸投去一瞥,一定会被某种即将撑破表皮的能量吓得屁滚尿流。但他没有,他困惑而热烈地打着酒嗝,在原地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比尔想弄清楚究竟桑切斯对这个浑身酒气的傻瓜隐瞒了多少,而他可以多大程度地利用这段信息严重不对等的关系。

傻瓜上钩了。斯坦在终于消化明白比尔的问题以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嘿老兄,瑞克不太喜欢别人问起他从-从前的事情,对我来说这样就不错。”他情绪高涨地发表高见,比尔擅长这个,他拍拍演说家派恩斯的背并赏了他一个赞许的傻笑。这笑容里有一点是真的:瑞克隐瞒了一切,甚至不忍心向他的新郎撒谎。他一定以为这可以保护他和他可笑的婚姻,而在比尔这里,事实恰恰相反。“无论未来为他准备了什么,都有我的一份。”斯坦还在继续,他用手肘捅着吉米的胳膊,“你瞧,吉姆,我已经是一团糟了,哈!相信不管他的小秘密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尔笑了起来,他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被傻瓜包围真的不是什么坏事。“那么听起来你们的确很般配!”比尔挺直了腰背,把身体转向虚掩的门。“我得继续上路了伙计,只是特地跑来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他的笑容带上了一点点不怀好意的歉疚,“呃,我可不想再踩进什么雷区了,你知道。”

斯坦回应了一个更真诚的微笑。

比尔让吉米离开的步伐显得戏剧化地蹒跚而犹豫不决,他让这个长得像个维京海盗的金发魁梧男人看上去“很难得地”犹疑了一会儿。这让斯坦相信他的老友有什么憋不住的话但碍于未知的原因无法对他说出来,他绝对忍不了这个。

果然,吉米转过身来,斯坦立刻握住了他的手。比尔从善如流地拍打着斯坦的肱二头肌,他们像两个真正的老朋友一样搂搂抱抱,大力捶着对方的脊背。“我为你高兴,斯坦。”比尔的声音藏在另一个声带的震动之下,但是他感到有一些愉悦的滑音正在突破界限。但他必须沉住气,哪怕这是从婴儿手里拿糖。“那么,了却最后一桩交易,然后彻彻底底金盆洗手,你看怎么样?”

斯坦的表情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比尔的目的达到了。两人之间某段不太光彩的犯罪史,他对深挖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也许有青少年的秘密,地下制毒小团伙,两个小劫犯 ,接吻,鸡/奸,他没兴趣。双关语和文字游戏,很多时候巨大的筹码都被压在一个小小的标点上面,比如现在。“你在说什么交易?”斯坦的手依然被紧紧握在吉米的掌心里,他恢复了笑容,但是声音压低了。

比尔几乎快要跳起来了,他知道吉米的表情正不受控制地浸透在狂喜之中,但是此刻这些都不再重要了。这是撕开伪装的最后一步——“我能借用你一小会儿吗,斯坦?”

斯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人群,所有人都在氤氲的雾气里笑闹着庆祝他的婚礼。也许很久以后这个傻瓜会后悔这最后一瞥竟然充满了酒后的眩晕和随意,如同他的新郎将后悔没有在第一眼认出会毁了婚礼的客人一样。

斯坦耸了耸肩膀:“没问题,伙计。”

比尔露出了一个完整而骇人的笑容,“很好。”他说,话音刚落,苍蓝色的火焰跳跃在吉米的手腕上,并很快覆盖住了斯坦的手掌。

仪式完成的那一刹那,比尔对着刚刚被抛弃的身体打了个响指——用斯坦利.派恩斯的手指。他的脑壳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醉酒的迟缓,但这具身体的新主人总有办法解决诸如此类的小故障。斯奈克像一具真正的断线木偶一样倒在地上,崭新的斯坦跨过他老友笔挺的尸体,这场景活像一张吸人眼球的电影海报。

“…斯坦?”

你知道故事的精华不在于它们让观众鼓掌的部分,小矮人们其实比王子还要重要。在掌声响起之前的一切都是多汁斑斓的燃料——人类婚礼,麻痹低端大脑的兴奋剂,闻上去像在过期古龙香水里摔了个嘴啃泥的新郎倌,粗心大意的前杀手。这些都是为了一场思维爆炸拖拽出来的乏味引线,而现在它们燃到头了。

瑞克手里的酒杯没有像恶俗电影里那样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他可能刚刚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正准备告诉斯坦,但无论那是什么,目睹了一场分外眼熟的附身仪式后,这些未出口的废话就被他脑子里终于开始重新转动的天才齿轮给碾成了思维垃圾。比尔享受着瑞克开始略微颤抖的音调和目光,那层油腻薄脆的欢愉之壳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他特地在原地回味了几秒钟——咀嚼瑞克这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方才大笑出声,并转身面对屋子里所有的人。

“瞧瞧,瞧瞧,瞧瞧……”比尔搓着手,耸起肩膀,用两只新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景象。“这倒是很新奇啊!”他几乎为这一切即将结束而感到遗憾,要知道在未来的几个世纪里,他打赌他不会找到更好的乐子了。人群开始安静下来,但是欢乐的气氛直到比尔眨眨眼睛并点燃了一个人的头发才开始消散。慢半拍的蠢人们。

瑞克低声说道:“比尔。”

这句话里听不出惊讶的成分,桑切斯这么做看上去只不过为了确认一件已经发生了的悲剧。和比尔预估的怒吼和羞愤不同,但是更瑞克。他的杀手回来了,但是无事于补。

“独一无二的,桑切斯!”比尔洋洋得意地大声回答,他张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可辩驳的手势,保持着欢欣鼓舞的语气继续说道,“希望你不介意你的未婚夫不小心成了一个‘被借走’的小物件。但是,嘿,没了这些传统的人类还能被称作人类吗?”

瑞克终于发出了比尔之前期盼着的低吼声,他像某种被激怒的丛林兽类,全无章法地向比尔扑来。也许那杯酒,或者这过于自由的几个月让他忘了这么做的后果——凭空燃起的蓝色火焰将他层层包裹,比尔将瑞克定在了半空中,接着对四散奔逃的宾客们做了相同的事情。仿佛浏览最得意的收藏品,他兴致勃勃地挥舞手腕,调换着这些动弹不得的玩偶的位置。最后,像是刚刚想起来似地,瑞克被提到了最前面。

“等等啊,别着急。”比尔讥笑着,用一根斯坦的手指点着瑞克的鼻子,“我看到你已经挖空心思地走到了这一步,别告诉我现在你想当个逃跑的新娘了。”

瑞克的手指在火圈内握成拳头,但这是他能挣扎的极限。阴影正爬上他的面颊:“你该死的想要什么?”短暂的失控后,瑞克的语调甚至更加漫不经心了,那种熟悉的、让人恼火的语气回到了他的身上。

“笑话不错,瑞克。”比尔突然压低了声音,叫人以为他的确怀着满腔真诚,正尽心尽力地夸赞着自己的前任手下。在这刻意拗出来的正经腔调之下,瑞克能嗅出一丝让人反胃的不舍。显然比尔正有意识地控制着他的狂喜,唯恐一次花光了它们——更显然的是他希望瑞克能读懂他的意思,因为这本身就是嘲弄的一部分。

“告诉我,油滑的老朋友…”噢,他要憋不住了,“…告诉我你没有天真到那个地步。你自觉能逃过整个多元宇宙里最强大而永恒的犯罪之王吗?嘘,嘘。”比尔的嘴角抿了起来,他成功露出一个他之前未能成功做到的笑容:带着毫无保留的欣喜和期待,甚至包含一点儿谦逊。“嗷,你们人类比你们看上去还要蠢!”

比尔失望而忧郁地挥舞了一下斯坦的手臂,空中的玩偶们被狠狠地砸向地面。他半阖上眼睛,将自己当成一场血腥屠杀的指挥家——血肉和骨头被他反复糅合又撕裂,纷纷脱离原来的主人,在这间小小的空间里寻得新的位置。比尔打心里相信这是艺术,手中握着浸透绝望的毒剑,划破他们赖以生存的空气,破坏他们寄居的身体,单方面毫无保留地泼洒成讽刺的墨汁,成为他登基时身后壁画的一部分。

很快艺术家对此失去了兴趣。比尔嘎吱嘎吱地踏过满地柔软温热的残骸,当然,他小心地留存了一些稍稍重要一些的人物以拉长娱乐的时间。瑞克躺在一片不知谁的血泊里,比尔低头瞧着他,用斯坦的鞋尖碰了碰那张奄奄一息的脸。“随便裹着什么躯壳闯进你的小屋,然后干掉你们所有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啊,”比尔解释道,“但是那听上去又粗野又不正式,不是吗?我们在谈论的是我最喜欢的杀手!所以必须让今夜变得让人难以忘怀一些,瑞奇。”

“希望你别见外,”他继续说道,“我为新娘少得不正常的朋友列表里添了一些她熟悉的名字。”比尔蹲下揽过溅满他人血肉的瑞克,亲密地嘶嘶耳语着。“偷偷透露一些消息,对于未能受邀这件事,他们着实有些生气。你知道这个组织里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他没有转身,事实上他完全没必要向瑞克透露任何事情,因为就在这恶魔的身后,四个影子已经静立许久。莫蒂,联合体,吉迪恩和泽普在比尔身边环成一个居高临下的圆圈,瑞克颧骨上最后一点血色终于在五个阴影的重叠下消失了。

“这才像个真正的派对!”比尔将瑞克砸回地板上,兴奋地直起腰板。“准备好开始典礼了吗?”

倒在钢琴边的鸟人被重新拎了起来,新到的宾客们新奇地欢呼着,将那即将停止呼吸的可怜人身上的羽毛一根根拔下。他很快咽了气,然后轮到史瓜奇……瑞克被破碎地丢在原地,他不愿也无法转过脑袋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余光告诉他一面刚刚干涸的墙被重新染红,好友死前最后的惨叫在这个地狱般的房间里短暂地回荡着。疼痛使他无法计算自己究竟断了几根骨头。另一边,斯坦的手掌变得又湿又黏,但这不影响比尔认真地检阅每一具尸体,将它们空洞的瞳孔当作镜子使用。

直到比尔让斯坦的手指扣动扳机,将一颗子弹送进瑞克的脑袋,他都没有发出一声令人满意的哭喊和哀求。但是比尔在这么做的时候清晰地看见,瑞克在最终的判决到来时也并没能像个传说里的英雄般巍然不动——

——恰恰相反,面对枪口,瑞克.桑切斯变得矮小无比,并且看上去已经被碾碎成了一千片。

“我现在就想离开这儿。”贝丝.史密斯站在教堂的另一头说道,这么说完她就扭转脚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比尔决心原谅这个小小的失礼举动,他耸了耸肩,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血室中央,向他的杰作执意。

最终,比尔吹着口哨走出了双松镇。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熟练得就像他早就这么干了成千上万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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