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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稿,自己写着玩的

未选择的路 第一章(丁仪林云向,内含球闪及三体剧情的神奇可能性)

关键词/剧透:

没有死于宏聚变并且四年后和丁仪一起加入PIA;

林云参与剑人竞选;

如果程心真的死于暗杀;

维德执剑会是何种光景。

 

写在前面:这是我和@Frstk一起开的一个新文坑,来源是某次夜谈里产生的脑洞。我文力有限,多多包涵。希望我们能写完。

P.S.文中有大段原著段落的需求,为了不影响阅读,我把它们放在了全文最后,有兴趣想重温相关段落的可以在看到“*”的时候拖到底端看很美的原著片段,然后再转过来忍受在下的糟粕(。)

 

 

“老师,叫个人跟着我吧。”

“去哪儿?”杜将军不解地问。

“到聚变点去,我走前要拿些私人物品。”林云平静地说。

“是啊,这些天,为了调试,她一直吃住在‘桥’那里。”许大校说。

“你跟她去。”杜将军对身边的一位中校说。他顿了顿,复杂地向林云看了一眼,随后又对尚未离场的基地警卫队指挥官补充道:“还有你们。”

“我们?”指挥官是个小伙子,他看了看林云,显得有些诧异。

杜将军没回话,只做了个“执行命令”的手势。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林云,后者神色依旧如常。

警卫队的士兵们很快聚拢在门外。林云敬了礼后转身走去。她像往常一样,穿过士兵们半敬畏半疏远地为她空出的小道,消失在外面大戈壁上如血的残阳中。

......

聚变点的方向传来清晰的枪声,不止一声。杜玉伦将军手里旋开的派克钢笔掉落在桌面上,溅射出一片黑色污渍。枪声传来之前,他正用这支钢笔在半空中对着许大校比划那份有关纯耗散型球状闪电的技术报告。

所有人都向窗口跑去,只有杜将军没有动。那支钢笔骨碌碌滚下桌子,笔头朝下,在地面上撞出一声清响。一支好笔,丁仪想道,只是恐怕再也写不了字了。

杜玉伦一只手撑在仍然滴滴答答淌着墨水的桌沿上,缓缓地坐下了。他是背对着窗户坐下的,丁仪没能看清楚他的脸,只注意到杜将军的肩膀轻微地颤抖了几下,随后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

枪声持续了一会儿,尽管被距离削弱了声响但依旧十分清楚。窗边的人们发现枪声是从上千米之外的一个小小黑点处传来的,那是聚变点中放置“桥”的大篷。

随后,枪声戛然而止。

办公楼和聚变点之间的广漠上此时空无一人,西沉的太阳同这一场景一起维持着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默。

杜将军坐在原位打开无线电通讯,人们本能地又看向他。他半低下头对着通讯器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站起身来示意许大校等人跟着他往外走。

“林云要强行进行宏聚变实验。”杜将军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们宣布道,赶在恐慌的骚动开始之前,他苦笑着说出了下半句:“已经被警卫队成功阻止,现场有伤亡事件,医护人员也跟上来。”

丁仪也追上去。他看见未干的墨水顺着杜玉伦的手指滑落下来,有那么点像血。

 

人们在同样的寂静中来到了大篷外。许大校用一个扩音器向里喊话,但是显然语无伦次、自相矛盾。和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他还没有从杜将军的话中恢复过来。

杜玉伦上前夺过扩音器,简单地向那位他派去的中校和警卫队指挥官了解了一下情况:和林云一起行动的有五人,分别是三位少校和两名上尉,都很年轻。尽管有人数压制,但林云依旧选择了交火。最终一名上尉重伤昏迷,其他四人轻伤,已经被警卫队控制。林云没事,同样已经处于监管之下。

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许大校用袖口直擦额角的汗。杜将军放下扩音器,掏出手机拨打林峰将军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隔离审查并开除军籍,疏散后立刻摧毁聚变点。”

“是,首长。”杜玉伦的声音是果断而肯定的,但是在办公楼里时的那种疲惫神情已经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刑事处分也会酌情考虑。”林峰将军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警卫队押着六个人走出大篷。最先出来的是那名昏迷的上尉,他躺在担架上,头无力地偏向一边。林云排在倒数第二个,她经过人群面前,面无表情地对杜将军点头:“老师。”

杜将军面色发白,目送他最得意的学生上了运输车。他清楚等待林云的是什么,轻则拘役,重则死刑。情感第一次打败了理智,而正是杜玉伦这几秒的迟疑,使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进入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运输车刚刚点火,人群末端传来一阵骚动。丁仪回头,只看见一个巨大的蓝色太阳从大篷顶上庄严地升了起来。

宏聚变开始了。

*(此处是原著片段,为了不影响观感,作者已经自行省略。原著片段黏贴在全文最后)

林云将脸颊贴在运输车厚重的车窗玻璃上,她和人们一起看着这一旷世奇观。坐在她身边负责看押的士兵清晰地看见,林云的眼睛里映出那轮蓝色巨日的光辉,她一改先前的冷漠姿态,甚至露出一个孩童般的满足笑容。

“爸爸,您晚了。”她轻声说道。

 

危机纪元3年,中国军方政治部某军事监狱。

“之后我向你们的一些人询问过这件事情的始末,”瓦季姆说道,“是最后一名少校挣脱束缚,冲进大篷里开启了已经预热完毕的实验装置,对吗?”

“是的,本来这么做的人应该是我。”

“你是否授意过他这么做?抑或他是自愿为之?”

“我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瓦季姆发觉林云的回答带着笑意。

自三体危机爆发,人类进入危机纪元以来,这座位于郊县的高大建筑显然冷清了很多。同年太空军扩充时已经走了一批“表现优良”的犯人,此后人数更在不知不觉中越减越少。因此,当米哈伊尔.瓦季姆在监管人员的带领下穿过层层铁门时,走廊里安静得像这里本来就是无人之地一般。

瓦季姆对监管人员看到他出示的证件时露出的表情印象很深,那是一副夹杂着了然、无奈和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在那张扁平的东方军人的面庞上显得有几分可笑。大约他早就看习惯了这样的证件,而现在不仅本国机构,连在几年前险些成为敌人的面孔也开始在这儿活跃起来了,这多少让人有点儿啼笑皆非。

不过瓦季姆没有精力揣摩这些,他需要拜访的人已经在看望室里等他了。

林云坐在透明的防暴墙之后,橙黄色的囚服背心下穿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袖口卷在手肘处。灯光下这双手的皮肤显得有些透明,它们一动不动地交握着,在手铐的裹挟下,静物般放置在桌面上。她向半低着头走入房间另一端的瓦季姆示意,显得十分配合。

“丁教授多次提起过你,林博士。”瓦季姆核对完信息后进入正题,体制内的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名字对眼前这位中国姑娘的重量极大。女囚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一下,又恢复原状。

“他希望你和他一起继续实验研究,他需要实践方面的人才,并且向我们推荐了你。”瓦季姆放慢语速,“我是PIA技术规划部门的负责人,工作的条件或者实验环境都有质量保证。而且你的专长......”林云动了动手腕,手铐传来清脆的磕碰声,“也正是我们急需的。”

“我会考虑的。”林云停顿了几秒方才回答,她向一侧偏过头去,好将目光从瓦季姆脸上挪到别处。脑后用黑皮筋绑起的短辫露出一段沉默的发梢。

瓦季姆此行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这俄罗斯男人站起身来,不忘小心地将沉重的金属椅子推回原处。“可以,我不强求立即答复。以及,”他向门口走去,“在这件事情上,林将军没有向我们表态。”

林云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瓦季姆走到门边时,她才难得犹疑地叫住了他。

“瓦季姆先生,杜玉伦将军之后如何了?”

林云坐在桌边,抬头向瓦季姆看过去。之前那种在她眼睛里偶然闪过的东西,此时完全暴露在走廊青白的光线下。

瓦季姆探回半个身子,“杜将军辞职后就没有别的消息了。”

他饶有兴致地将林云重新打量一番,仿佛顷刻之间对面已经换了一个说话的人。这种反差让瓦季姆感到疑惑,但隐隐又理解了那个连名字都没能被林云记住的少校,紧接着又理解了丁仪博士的那些喃喃自语。

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林云说道:

“好,我同意。”

 

*(原著片段在此)

       宏聚变是无声的,甚至照大多数目击者的说法,宏聚变是比平时都要安静,似乎大自然中的其他声音都被屏蔽了,整个过程都在不可思议的宁静中进行。按照一位目击者简洁的总结,整格宏聚变过程看上去就是一轮蓝太阳的升起和落下。首先是大篷中发出蓝光,很快人们就看到了那个还很小的蓝色光球,因为这时大篷正在变成透明的,仿佛是一张悬在光球上方的大玻璃纸,它很快像溶化似的坍塌了,奇怪的是,坍塌时大篷的各个部分都向这聚变中心收拢,整座大篷就像被吸入一个漩涡似的吸进光球之中,在周围没有留下任何残余和痕迹。大篷消失后,光球继续扩大,很快便以一个蓝太阳的形象出现在戈壁滩上,当它停止膨胀时,半径达到二百米,这正好是丁仪语言的距离,只有在这个距离之外,宏聚变的能量才沉陷选择性,而在这距离之内,由于极大的能量密度,一切都将被毁灭。

  蓝太阳在最大的状态维持了约半分钟,这期间它很稳定,加上此时笼罩一切的诡异的宁静,它居然在这短暂的时间给人一种永恒感,仿佛自世界诞生之日起就在那里似的。蓝太阳使西边已落下去一半的夕阳黯然失色,整个戈壁都淹没在它的蓝光中,使这个世界变得陌生而怪异。这是一个冷太阳,人们即使在近处也感觉不到它的任何热量。

  这时,最不可思议的奇观出现了:在蓝太阳那幽深的内部,有许多璀璨的小星星放射状地飞了出来,那些星星一飞出光球的边界,立刻变成一个个物体,大小不一,当人们看出那些飞散的物体是什么是极为震惊:那是一个个的大篷!这些从蓝太阳重飞出的大篷看上去很有质感,绝不是幻影。它们大小不一,最大的比毁灭前的原物还大,成为天空中漂浮的一个个精致的模型。这些处于量子叠加态的大篷,在观察者的目光中迅速坍塌为毁灭态,纷纷拖着一个有自己映像叠成的尾迹消失在空中,但量子态的大篷仍不断从光球中心飞出,这是一个大篷的概率云,它在向空中弥漫的,蓝太阳也笼罩于概率云中,只有观察者才能抑制云的膨胀。

  终于有声音打破了宁静,这轻微的噼啪声从桌上的电脑里发出,从人们身上的手机中发出——是电子芯片被毁灭的声音,与此同时,人们看到有许多小碎片穿过电脑完好无损的外壳四下飞散,细看发现,那些虽片警是一个个完整的CPU、内存条和其他芯片,每一个量子叠加态的芯片都同时出现于很多个位置,所以飞散的芯片数量巨大,一时间办公楼笼罩在芯片稠密的概率云之中,但人们的目光像一把把无形的扫帚,将芯片扫回毁灭态,它们纷纷拖着尾迹消失,坍缩为机箱中的灰烬,空气中很快变的空无一物了。

  更大的声音出现了,它是空中传来的一声巨响,人们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团大火球,那是来袭的导弹。当它内部的所有芯片都被烧毁时,先是打着旋下坠,然后临空爆炸了。

  之后,宁静又恢复了,蓝太阳开始急剧缩小,最后在地表附近所谓一点消失了,一分钟前,就是在那一点,从“桥”上飞出的两个宏原子核以500米/秒的相对速度相撞,两根由奇点构成的弦瞬间缠绕在一起,从此,再打得无法想象的宏宇宙中,两个轻原子消失了,一个新的原子诞生了,这个事件不可能被宏世界的任何观察者觉察。与我们的世界一样,只有当一亿亿对弦同时缠绕在一起时,才能产生一起能够被他们称之为事件的事件。

  夕阳静静地照着大戈壁,照着基地,红柳丛中传出几声鸟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人们来到了聚变点,大篷和里面的一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残迹,展现在人们前面的,是平放在戈壁滩上的一面半径约二百米的大镜子。这面镜子是由瞬间熔化又瞬间凝结的砂石地面形成的,同被球状闪电烧熔的其他东西一样,这片地面被烧熔是没有放出多少热量,它是以波的状态在另一个时空中被烧熔的,这时,镜子的表面摸上去是冰凉的。镜面平滑得惊人,镜面可以清晰地映出人的面容。丁仪仔细地观察和思考,也想不出在凝结过程中,是什么机制把这片熔化后的戈壁磨得这样平滑。人们默默地站在巨镜周围,看着它映出的西天美丽的晚霞,后来又看到它映出夜空中出现的第一颗星星。

  与此同时,宏聚变汹涌的能量正在向四面八方传播,这能量轻易地越过了三个目标圈,将散布在半径为一百多公里的区域内的八万吨芯片一举化为灰烬,之后继续推进,又向外扩散了一千多公里才被沿途的巨量芯片完全衰减,将三分之一的国土拉回到农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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